#阅读须知#
*cp[狰]白x[暗夜贵公子]嬴不拆不逆
*现代paro
*私设多,请见谅
*ooc致歉
*作者是个攻控攻苏
*白起第一人称请注意避雷,全程嬴政在打酱油。
当我处在这座城市的最高处时,我总是孤寂的。即使这座城市霓虹璀璨,车水马龙,这依旧与我无关,我只能站在这灯火阑珊处,做这座城市的守护者。
我来到这,也有了三年时间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长到我已经习惯了镰刀的重量,短暂到我无法忘记第一次挥动它时的痛楚。
我依旧孤身一人,无牵无挂,唯有这把师父留给我的镰刀陪我流浪,虽然它不能言语,但我本身就不善言辞。我慢慢了解到,这把镰刀可能真的有“灵”,它像一个贪吃的孩子,好战又暴虐,妖怪的鲜血溅在它漆黑的表面,最后它一点一点全数吸尽,所有的怨恨,都成了它成长的养分。
它既是我的半身,亦是宿敌。这些年它越发霸道,有时甚至会超出我的掌控,隐隐约约有吞噬我的意思,我不得不一遍一遍同它抗争,夺取主导权,一来二去,它的力量同我的血脉似乎也有了融合,有时从睡梦中醒来,会一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人,还是一个冰冷的兵器。
但即使如此,我也不会随意杀妖。
这座城市,有它自己的规则,我是除妖者,不是一个屠杀者,是平衡的维护者,而非破坏者。
我的镰刀,只会带走有罪的妖。
民间故事里,妖永远是无恶不作的生物,但实际上,他们有血有肉,会痛更会流泪,那些有感情的妖,都小心翼翼地苟活着,我自然不会去破坏他们平静的生活。
我守护着这座城市,守着光明里的人,守着黑暗中的妖。
我抬头,空中飘起了绒状的雪花,落在我的铠甲上,还没等我看清它,便惊恐地融化,顺着铠甲的纹理,刀背的弧度坠落,滋养饥渴的大地。
我不觉得冷,这些日子我的感官好像变得越来越不灵敏了,不知道究竟是它吞噬了我,还是我同化了它,或许哪天,我会真的拥有永生,就像曾经的她一样。
漫无目的地活着。
又是除夕。
早在春节前一周,便飘起了雪,连着下了这么多天,整个城市都披上了厚厚的白。今夜的城市出乎意料的和平。
但总有不太平的家伙会蠢蠢欲动。
我站在城市之巅,手中的镰刀突然兴奋地颤抖起来,它指着东面,整个城市最贫瘠,最阴暗,最没有人踏足的灰色地带。
我一跃而起,斗篷因风呼啸翻滚,镰刀在我掌心中越发滚烫,它在渴求又一次洗礼。
月真美。
妖其实是很聪明的生物,我以除妖师的身份来到这个城市没几月,他们便摸清了我的信条,我可以包容他们偶尔的恶作剧,却容不得他们欺辱人类,相互残杀。
很明显,这几个大胆犯事的妖是外来的。
我赶到时,巷子里扑面而来的是妖气与血腥气,我脚边横着七八个胸口留有空洞的尸体,沾满污垢而打结的发丝勉强能看出金色,顺着巷子走进深处,沿途都是这令人作呕的惨状。
镰刀在昏暗的环境里,竟像一盏指明灯。
越来越近了。
“噗通”一声,最后一具脆弱得不堪一击的身躯倒在我面前,我平时前方,只看见一个不算健壮的身影依靠着凹凸不平的墙壁,他手指捏紧,那颗滚烫的心脏便沦为他最不心爱的玩具。
周围很静,我听得见他的喘息声,月光一点一点挣脱云层,临幸这片被她遗忘太久的深渊。
“居然,还有追杀的家伙吗…”
我逐渐看清了他的模样。
同月般皎洁的发丝,夜般深邃的黑眸,带青的肤色,被干涸的血染黑的披肩,背后脆弱耷拉下来的翅膀。
还有被魔咒打伤,露出白骨的手臂。
他脸上流露出不甘心,却偏偏还要仰着下巴看着我,我猜他或许曾经是个上位者,毕竟在这狼狈得不能再狼狈的时候,他仍带着君临天下的傲气。
他的呼吸越来越弱,身子也在晃动,勉强支撑才不至于跪倒在地,大概是一批又一批的追杀者彻底耗尽了他的体力,他连说话都在发颤。
我又往前一步。
“逃不过了,那就来吧。”
可他话还没说完,便彻底控制不住达到极限的身体,失去了意识,向前倒去。
我本能地抬手,接住了他。
出乎意料的柔软。
他倒在我怀里,那节苍白的脖颈裸露出来,柔弱到我随时就可以举起镰刀,收割他的生命。
银发,红眼,尖锐的獠牙,听不懂的语言,神话里走出来的翅膀。
他是西方故事里,黑夜中的贵族。
这种来自西方的妖,本不该由我管。即使他们破坏了这座城市固有的秩序,但也各自获得报应,我更是坐收渔翁之利。
可若将怀里的这妖留在原地,他定会死在这大雪里,血的味道势必也会吸引更多妖,反而会越发难处理。思考半晌,我便将他抱起。
权当是,为了除夕。
据说人的生命里总会经历几次变数,与我而言,八岁那年的除夕乃其一,师长的离去为其二。
这样算来,与眼前这妖的相遇,恐怕就是第三次,也是最大的变数了。
t.b.c
——
想来想去又断在这里,因为我严重的卡文了,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让这个两个人自然的相处。
原本想圣诞节全文完结的,不过貌似完全做不到…我礼拜二礼拜三就要一模了,不管怎样还是要努力一点,争取考得好一些。
祝各位圣诞快乐哦。
最近要努力地把这段情节磨过去,实在是不想让大家失望。